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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怀酒长得面嫩,虽然个子高,但是看起来就是个正在念书的乖学生。
      原来
      花臂一眼就看穿他们俩在说谎,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忽然扭了扭手腕,露出一个痞痞的笑,传说中身价上千亿的顾总,是个小白脸啊。
      顾应楼:
      是啊,你说对了。
      不仅是个小白脸,还不是个男人。
      怀酒心里腹诽了两句,嘴上却很毒舌,有些人长得丑也就罢了,还穷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你说什么?
      花臂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他的确是没有顾应楼有钱有势,可是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明摆着就是个冒牌货,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就这样的人,还敢来嘲笑他?!
      这汉子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顿时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粗壮的手臂挥到半空中,看着那轨迹就觉得害怕。
      然而还没落下,一只白皙的手稳稳地扛住了花臂的手腕。
      怀酒一脸平静。
      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但好在他小时候学过柔道和空手道,单手轻轻松松就卸掉了花臂的力气。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他微微垂下眼睑,冷哼了一声,我说是顾应楼,那就是。有种你就去投意见信,看看这么一点小事,会不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顾应楼:
      花臂胳膊拧不过大腿,恨恨地走掉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何清终于舒了一口气,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谢谢你帮我。
      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一不小心就被怀酒截了胡。
      他心里有些忐忑,悄咪咪地偷看了顾应楼一眼,不、不客气。
      你能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吗?
      何清像是完全无视了顾应楼一般,从自己的围裙兜里掏出一个可爱的便签本和一只水笔,递给怀酒。
      他鞠了一躬,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是这附近的学生吧?下次我能请你喝杯奶茶吗?
      ???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男主发癫乱跑剧情也就算了,小保姆你可千万不能罢工啊!你要是也自暴自弃了,我还怎么回家?!
      到了这个地步,怀酒干脆指着顾应楼,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他的未婚夫,救你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在意。
      何清微微一愣,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一路上移,最后落在了顾应楼冷淡的脸上。
      小保姆和怀酒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渐渐又褪成了惨白。
      最后一扭头,跑了。
      可怜孩子,估计受到的打击不小。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怀酒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越想越气,干脆把顾应楼拽到马路一边,左右看了一眼都没人,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什么刚才要躲?
      顾应楼近一米九的个子,看比他小半个头的怀酒,眼睑微垂,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很欠揍。
      不为什么。
      他反问,有个人要撞到你,你不躲么?
      怀酒失语了片刻,乍一听觉得是这样没错,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差点被这狗男人带跑偏。
      这不一样,你的小情人都叫你的名字,还跑过来向你求救了。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男主,而且人家还是因为和你的恋爱关系,受到了别人的骚扰,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一把啊。
      于情于理
      记忆中,也有人这么对顾应楼说过。
      当时的他还是太子的伴读,因为满腹才学,深得陛下和太子的盛宠。
      顾家没落后,为了保住大公子顾雪林,父亲和母亲双双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在圣上面前替他兄长多说两句好话。他们连鼻涕带泪说了一大通,里面就有于情于理这四个字。
      可是当自己在祠堂中替那人受杖击之痛时,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于情于理?
      他不是我的责任,我也永远不会为了别人负责。
      顾应楼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了两三分鄙夷之色,更何况,你才是他要找的顾应楼,不是么?
      他眼神中带着浅浅的怨恨,似乎面前站着的,是他的杀父仇人。
      我那是
      怀酒本来还小嘴叭叭叭的,顿时被那眼神吓得汗毛直立,发热汗的手心都凉了三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顾应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怀酒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怔了许久,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下来时指尖和手掌上全是冰凉凉的汗珠。
      顾应楼说走就走,连司机带超跑拐得一个不剩。
      怀酒迷茫地站在马路牙子上吹冷风,手上还举着两杯热乎的珍珠奶茶。他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搜寻了五分钟,最后终于认清了事实,自己打了辆滴滴回家。
      滴滴司机把车停在顾家老宅的大铁门外,就进不去了。怀酒下车去按了铃,没过三秒,可视电话就立马接通了,对面出现了张姨的脸。
      小少爷!
      张姨又惊讶又惊喜,还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你是怎么回来的?你稍等,我这就让老王过去接你。
      老王就是接送他上学的司机。
      从老宅到大门口有千米的距离,等老王取了车、踩了油门开过来,再把他接回家,中间五分钟都不到,雷厉风行得让人莫名有些紧张。
      怀酒一进门,张姨赶紧上前帮他把外套脱下,交给小女仆挂起来。
      老太太生着气呢。
      她悄声和怀酒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给大少爷约了医生,没想到大少爷临时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接你下学,没时间去医生那里,老太太就同意了。没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人没接到、医生也没去看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看医生?
      怀酒略一思索,也就明白过来了,估计是看失忆,毕竟有这个毛病在,生活肯定不太方便。
      爽医生的约是小,他最担心的是顾应楼不会顺着奶奶的心意。
      这两天相处下来,怀酒隐隐约约感觉得到,顾应楼并不像书中描述的那样,他是一个脾气不太好、也有自我思想的人。
      说的好听是冷情,说的难听些就是对自己的亲人都抱着一股警惕的态度。
      更何况顾应楼下午的脾气还好好的,自己拉着他去奶茶店后,没过多久他就发了脾气,他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和自己有关
      怀酒不禁有些愧疚,捏紧了手中的奶茶杯。
      应楼呢?
      他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