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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就是不敢大小声,怕又惹了怀酒生气。
      顾总的姿势很标准。
      郑老爷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又感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怀酒很赞同地点点头。
      他穿过来之前也只有二十三岁,但是长时间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消磨掉了人的精神。
      现在这具身体虽然只年轻了四岁,但因为吃穿不愁,也没受过什么苦,心情都开朗了许多。偶尔走路的时候都是充满活力,恨不得蹦起来的那种。
      没礼貌。
      顾应楼看他还敢点头,赶紧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给郑老爷子道歉,郑总常年锻炼,已经比同龄人的身体素质好很多了,看起来不像是老年人。
      怀酒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也不敢插他们的话,就站在一边练习挥杆。
      挥了十几次,总算是有模有样了。
      接着就是实战演习。
      击球时要掌握好方向和力度,多练习练习,就有手感了。
      顾应楼踌躇地合住对方的手,仔细地叮嘱,第一次打偏了不要紧,慢慢练,总会好的。
      怀酒点了点头,跃跃欲试,好。
      顾应楼:你的手是不是有点出汗?这样握杆容易滑掉的。叶贤,拿张面纸来。
      好。
      顾应楼:不要紧张,手放松一点,腿微微岔开,不要抖。
      怀酒终于忍无可忍,我腿抖是因为蹲着岔了好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挥杆?
      你急什么。
      顾应楼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不情愿地说,知道了,这就来。
      他深吸一口气,余光看了一眼叶贤,随后盯紧目标,握着怀酒的手。
      、2、3
      挥杆击球!
      砰!
      杆子在空中挥舞,和空气、风猛烈的摩擦,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好!
      顾应楼一杆打出去,叶贤看都不看直接鼓掌,妄图干扰郑老爷子的注意,手心都拍红了,好球!
      ?
      怀酒眯着眼看他们一起远眺了半天,愣是没看到球去哪儿了。
      他纳闷地挠挠下巴,一低头就看见一颗圆润干净的高尔夫球正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发球台。
      !!!
      我靠!
      怀酒吓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眼看郑老爷子马上就要转身过来,他条件反射地用脚尖用力一踹,高尔夫球立马咕噜咕噜地往后一滚,哒地一声撞到叶贤的脚边。
      叶贤:
      哎我好像看到了!
      他背脊上全是冷汗,强装镇定,遥遥地指着一个地方,是不是那里啊,好像有个小白点。
      哪里哪里?
      顾应楼比他还要紧张,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太远了,看不清楚。
      最后服务生去检查了一遍,告知那个小白点只是一个被随意丢下的小纸团,顾总击出来的球距离郑老爷子不远,已经去标志两颗球的位置了。
      怀酒舒了口气。
      这只是第一杆。
      顾应楼心口也放下一块大石,眉眼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得意。
      新手打出这个成绩,已经很优秀了。
      他拍拍爱人的肩膀,微微咳了咳,再接再厉吧,多多练习,会更好的。
      怀酒:
      他都不知道这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这场高尔夫打了两个多小时,怀酒和叶贤两个人强强联合,总算给顾总勉强擦干净屁股,伪造出一个和郑老爷子不相上下的好成绩。
      不过老爷子毕竟年纪摆在这里,虽然玩得开心,可精力肯定比不上年轻人,所以早早地就回去了。
      怀酒担惊受怕了一下午,傍晚再次坐上回家的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天黑得不算晚,街上亮起一盏盏霓虹灯,红黄蓝绿的灯光投射在车窗上,叠成一团朦朦胧胧的幻影,像是旋转的万花筒,色彩多变又绚烂迷人。
      他舒舒服服地靠着车窗,鼻尖嗅到隐隐的清新香水味道,香橙柑橘的味道混在一起,像初夏的果树,只是看着就已经感觉到甜丝丝的滋味。
      怀酒的上下眼皮黏在一起,呼吸平稳又安静,只有脑袋轻轻地点来点去,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着点着失去支撑力,眼看着就要倒在身边人的肩膀上。
      叶贤坐在副驾上,通过车内后视镜将后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顾应楼频频回过头来,犹犹豫豫地打量着怀酒,掖在身侧的手也不安分地动了动,像是小芽一样要破土而出。
      快去搂住他!
      不然你还算什么男人!
      他心里和篮球宝贝一样疯狂给自家顾总加油打气,就这么意念劝说了十几秒,顾总果然慢慢吞吞地抬起了手。
      叶贤露出了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顾应楼微微蹙眉,他犹豫了半天,眼看着怀酒的脑袋就要垂到自己的肩膀上,他赶紧伸出一根手指,一戳。
      抵住了怀酒的头。
      这人还顺便翻了个白眼,表情很嫌弃,往车门的地方挪了挪。
      叶贤的笑容渐渐凝固。
      顾应楼挪到安全的位置,手指用了点力,直接把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直直地怼向另一边,没什么支撑力的怀酒立马倒向了车窗。
      咚!
      听着都疼。
      怀酒被敲醒,眼睛睁成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撞到的脑袋,唔、到家了吗?
      没。
      顾应楼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淡淡。
      小少爷,您再睡一会儿吧。
      王司机也看见后面的小打小闹,笑眯眯的,估计还有十多分钟就能到家了。
      那我不睡了。
      怀酒摸了摸肚子,一下午的体力劳动,让他不仅昏昏欲睡,胃也是瘪瘪的。
      他嘟囔了一句,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