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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这样吗?顾应楼偏头一笑,那真是太巧了,我们也顺路。
      怀酒:
      白松蔚终于反应过来怀酒应该是在和别人说话,可是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隔壁黑乎乎的车顶,人是半根毛都望不见的。
      怎么了?他低声问了一句,你在和谁说话?
      怀酒还没开口,隔壁的顾应楼像是长了顺风耳,闻声回头,怎么?那位先生是听不见我们聊天吗?需要我的车换个位置么?王叔,下个路口绕一下,转到左边去。
      你大爷!
      怀酒顿时被吓得连环卡带,不不不不不!你你你你你给我坐好,现在已经听听听得很清楚了!
      真的?
      真的!!怀酒怕他真的在主干道胡来,把音量提高了两倍,我听得很清楚,他也听得很清楚!你千万不要胡来!
      既然能听得清楚,那我就不得不问一句了。顾应楼把袖口的纽扣解下,面无表情地问,夜晚十点,坐驾驶座的那位先生,开车载着我的未婚妻,是想要去报社直接公布你们情深深雨蒙蒙的感动爱情吗?
      怀酒:
      十分钟后,宾利和吉普靠边停下,进行了一番重大的人员变动。
      怀酒灰溜溜地钻进后车座里,扒着车窗往外看,顾应楼和白松蔚两人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黑暗把表情藏得干干净净。他们声音很低,听不清到底在谈什么。
      顾先生,久仰。白松蔚借着路灯的光迅速地扫了顾应楼一眼,然后伸出了手,我是白松蔚,之前我们在锦都慈善晚宴上远远地碰过面,不过估计您已经忘了。
      顾应楼浅浅地碰了碰他的指尖,就算握过手了。
      是没什么印象。顾应楼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每句话也都像在棒读,工作比较忙,见过的人要是长得没点特色,就记不太住。
      白松蔚一笑,有时候长得有特色,也不算是夸奖。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顾应楼:哦。
      说起来,白松蔚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赶紧换了个话题,早在那次慈善晚会之前,我就从一个朋友那里经常听到很多您的消息我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您猜猜?
      有什么好猜的,不是狗仔就是金融日报粉丝。
      顾应楼没有再和他废话,简单点了个头后直接走向后车厢,车门一拉,长腿一迈,动作标准优雅的像是在拍mv。
      怎么了?怀酒往外看了一眼,白松蔚在后面待了两三秒,很快也上了吉普。
      他收回目光,有些忐忑不安,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他是通过一个朋友了解我的,让我猜一猜那个人是谁。顾应楼掖了掖西装衣襟,发出一个嗤的单音,这么想说,就给我憋到最后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倾听欲。
      怀酒:
      我去。
      好坏啊!!
      倒是你。顾应楼一扭头,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怀酒,我在公司因为劈腿事件多加了四个小时的班。好不容易下班,扭头就看见我的未婚妻大半夜和另外一个男人单独坐在一辆吉普上
      怀酒硬着头皮解释,这个,我这个是正常的同□□往啊。如果我不是gay,那你看见我这个行为也不会奇怪,对吧?
      顾应楼哼了一声,算是半认可了他的解释。
      对了。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怀酒,正好你在这里,可以看看这个。
      怀酒捏了捏,信封还挺厚的,这是什么?
      顾应楼点了点头,回避了他的问题,看看。
      怀酒只得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摸出一叠厚厚的照片,估计有几十张,一把握住还有些沉甸甸的。
      他借着路灯的光随手翻了几张,一张是一辆报废车的车厢内图片,一张是一个车祸现场的描边人形图案,还有许多很细节的照片,拍倒车镜、后备箱、一个老式诺基亚的都有。
      怀酒翻了一半就没看了,小心翼翼地瞄了顾应楼一眼,这个是
      是当时车祸现场的调查图片。
      顾应楼叠着腿、十指相交优雅地靠在座椅上。
      他转头望着怀酒,嘴角还带着笑意,今天刚洗出来的,好像有点线索了。你看见倒车镜的那张么?车辆相撞的前一秒,那个司机目光直直地望着我,目标明确,很明显并不是偶然的车祸。具体的还在调查中。不过监控拍到司机在路上有接到一个电话,型号好像是诺基亚。警方正在追踪。
      估计没多久就能抓住真正的凶手了吧。他忽然抬手,轻轻在怀酒脑袋上撸了一把,低声问,你开不开心?
      第23章 【禁盗】
      顾应楼微微侧头, 弯了唇角, 估计没多久就能抓住真正的凶手了吧。你开不开心?
      嗯。怀酒的表情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开始抠衣角, 开、开心。话说, 你要是查到了肇事者, 那你会怎么做啊?
      怎么做?顾应楼微微挑眉, 直接送他吃牢饭吧。
      怀酒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了抖, 嘴唇都白了,如果对方说有隐情或者说想要和解的话, 你你会同意吗?
      顾应楼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长, 亡羊补牢只是止损而已,已经失去既成事实, 没办法弥补。如果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时间, 那么之后也就不必说了。
      怀酒: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两辆汽车缓缓驶进顾家外门, 顺着铺就的水泥大道一路通到了正门。
      张姨站在门口,一看他们俩脸上的笑意就开了,赶紧上前去帮两人脱外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吗?厨房里还备着菜呢,饿的话我这就叫人上菜。啊, 小少爷你怎么了, 脸色怎么难看?
      没什么。
      怀酒摇了摇头,白松蔚已经从后面走了上来, 自觉自我介绍,您好,我是白松蔚。昨天还跟顾奶奶打了电话说要来拜访的。
      拜访?
      这个时间?
      张姨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白松蔚主动解释道,本来是约定了白天过来拜访,没想到有事耽误了。晚上正好遇到怀酒,就送了他一段路,顺便冒昧过来拜访一下。
      这样啊
      虽然觉得这小子挺冒失的,但是毕竟客人都已经登门,把人赶出去也不像样。
      张姨点点头,客气地把他迎了进来,白先生您好,我是顾太太的管家。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睡得早,这会儿实在接待不了您,还请见谅。
      白松蔚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冒昧拜访
      张姨,顾应楼换了鞋,淡淡地打断了白松蔚的话,去把菜端出来吧,顺便叫人收拾一下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