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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第30章 (禁盗)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走向, 怀酒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势,把话题成功引导回了正题。
      毕竟真要讨论起来谁都没错,只能说命运弄人。正如怀酒所说, 顾应楼虽然看起来薄情, 但至少还有一层救命之恩, 这事已经算不清了。
      白松蔚心里门门清, 何清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舆论未必会站在他这边,再继续待在现场只会更难堪。
      他带着何清走了, 趁大家都围着俩主人公提问的时候。
      记者会和领导讲话圆满落幕后,怀酒和顾应楼终于从刚才尴尬的气氛之中挣脱了出来, 坐到位置上等待主持人组织周年庆开始。
      怀酒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两口, 喝不习惯就放下了。他频频回头看了几次, 顾应楼注意到他心不在焉的,顺口问他在看什么。
      怀酒看了一圈, 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牙缝里低低地挤出两个字,看傻逼。
      顾应楼今天被他的表现震到,乍一下听到他骂脏话,恍惚时又觉得意料之中, 今天谢谢你了。
      哎哟。怀酒一脸稀奇, 你居然还会主动和我说谢谢?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你的短,都做好头被拧下来的打算了。
      确实。顾应楼居然还点头承认了, 那一瞬间,我有点体会到你的仓皇无措。
      怀酒:
      就不应该跟他贫嘴,这丫太小心眼了, 睚眦必报。
      贫嘴是贫嘴,正事还是要谈的。
      顾应楼说:白家那小子,以后少跟他来往。
      记者围过来的时候,他透过人群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拉着何清的胳膊,两人吵了几句,推推嚷嚷的离开了。
      那背影有点熟悉,顾应楼回顾了一下今天的宾客名单,心里就有了数。
      我知道。怀酒忍不住灌了一口酒,胸口还憋着股气,是我疏忽了。
      他明明白松蔚暗恋何清的戏码在文里纠结了十几万字,可还是疏忽了,以为只要自己不和顾应楼有什么接触,就不会和主角团们产生什么纠纷。
      可是万年单身狗并不清楚,只要未婚妻的名分还在,怀酒就永远是何清心里的一根刺。
      说来说去还是得怪顾应楼。
      怀酒不会喝酒,尤其是红酒,喝两口就有点上头,顾总,你这挑人的眼光,太瞎了。我都替你操心。
      顾应楼:
      酒过三巡,奶奶听说了今天周年庆的突发状况,也打电话过来问。
      顾应楼没和她聊太多,只说自己会处理好。他没想到的是,奶奶早就看到了叶贤偷偷录下来的怀酒演讲视频,正闲得没人聊天,可巧俩人撞了枪口。
      教育了整整十几分钟后,顾老太太用两句话做了简短的总结,你挑人的眼光太差了,还是小酒懂事。这倒霉孩子,怎么没遗传咱们顾家的好品味呢?
      顾应楼:
      半天被吐槽了两次审美的倒霉孩子终于坐不住了,拉着脸强调,我眼睛要是瞎,还能和他分手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事实证明我现在的审美没问题。
      顾老太太纠正,你那不叫提升审美,你那叫迷途知返。
      顾应楼:
      他陪着老太太又聊了两分钟,副总特助忽然跑了过来,顾总,怀先生好像喝醉了,有点不舒服。
      顾应楼闻言,挂了电话立刻折身回去。
      怀酒被特助扶到了休息室,正靠在桌子边砸吧嘴,两边脸都是通红的,半眯着眼睛嗯嗯唔唔,看起来特别像个闹够了睡着的小孩。
      顾应楼头回看见他这副模样,和以往假装出来的乖巧不同,带着几分难得的孩子气,不禁有些新奇。
      他倒了杯白开水,杯沿靠到怀酒唇边,小孩也乖乖地喝了,打了个带着红酒味的嗝。
      顾应楼问:他喝了多少?
      特助想了想:刚才好几人来敬酒,怀先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拒,就都喝了有六七杯吧。
      集团的合作商都是一些包着有钱人外壳的大老粗,大家上来要么敬白的,要么就是红酒一口闷。人家都干了,怀酒也不好意思只喝那两口,没几杯下肚就醉了,连菜都没尝几口。
      顾应楼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么?
      特助也是在叶贤身边干过两年的,很机灵,没有了,接下来就是一些抽奖活动,还有一个颁奖典礼,叶总主持就够了。
      顾应楼正低头给王叔发短信,闻言看了他一眼。
      这个特助比叶贤脑子好使多了。
      喝醉了的怀酒很乖,不打呼噜也不耍酒疯,就安安静静地抱着桌子打瞌睡。偶尔脑袋点着点着差点掉下去,就被正在玩消消乐的顾应楼顺手推了回去。
      消消乐过了五六关,王叔就来了。
      他把车停在了酒店后门,进来帮顾应楼搬人。
      喝醉的人总是格外沉,更别说怀酒这阵子吃好喝足,腰上都胖了一小圈,顾应楼和王叔两个大老爷们一个抱头一个抱尾,才堪堪把烂泥似的人给塞进车里去。
      等到把人摆正,王叔擦了把汗,很是纳罕,小少爷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怀酒翻了个身、手一垂,正好打在顾应楼小腹上,力道挺沉的。
      顾总脸色瞬间变了变,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挪了回去,停顿两秒才回答,多喝了几杯。
      王叔没看见后面的动静,感慨道,我记得小少爷刚来的时候酒量可好呢,有次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他和同学们喝了酒,让我过去接。我到那儿的时候一看,嚯,放倒了一片,就小少爷一个清醒的。
      顾应楼轻轻笑了一下,给醉猫圆谎,今天红白掺着喝的,酒劲大呢。好在酒品还行,没发酒疯。
      王叔恍然大悟,怪不得。
      车开到一半,顾应楼就被打了脸。
      怀酒跟被闷在罐子里的蛇似的扭来扭去,顾总两只手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还是没能摁住他。
      唔
      怀酒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下意识地要去拉车门。
      顾应楼下意识地抬头望,窗外的车流迅疾驶过,真让怀酒开了车门,他就得亲身经历一次ptsd。
      顾应楼一个头两个大,干脆紧紧攥住了怀酒的两只手,把他箍在怀里,不让他乱蹦跶。
      晕
      怀酒被他搂的难受,再加上汽车正好驶过一条减速道,他的脑袋猛地一点,险些撞到玻璃上。
      他干呕了一声,顾应楼大感不妙,还没来得及推开他,怀酒胸口一股气直窜窜的往上涌,带着酸味儿又带着苦味儿,一口气吐了他半身。
      顾应楼:......
      顾应楼脸色铁青,下意识的要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