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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她罗里吧嗦了一大通,最后切入了正题,你还记得你张姨年前在元华路买了一套房吗,百来十平米才花了一百二十万,我想着我们四个人住百来平也绰绰有余了。毕竟小怡他们总要长大,不能总和妈妈睡。我记得你四岁的时候就跟我们分床了呢。
      怀酒没说话。
      他知道,他妈的醉翁之意绝不是买房。
      果然,下一秒,怀母说道:这个房产证的名字啊小酒我跟你说,你现在还年轻,也没有结婚,我觉得还是先写妈的名字。不然你以后找个老婆闹离婚,分了一半的房子给她,那不是白白叫人捡走便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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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禁盗)
      怀母说道:回头你们小夫妻闹离婚, 房子分她一半,不是白白叫她占便宜么?
      他偏过头去,淡淡地说:没事, 到时候结婚前做财产公证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签婚前协议。只要没穷到饿死的地步, 估计也没人来图我这点没前途的家产。
      怀母被他说得一噎, 跟被踩住痛脚似的, 腾地一下怒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那社会上有多少男人被女人心甘情愿地骗房骗车, 还都是长相平凡的,这种女人比看着漂亮的更可怕!你年纪小不知事, 等到以后真遇上也来不及了,那就是一头栽进屎坑里拔都拔不出来!
      妈, 怀酒冷不丁地回, 你不也是女人吗?
      怀酒知道她的意思。
      他猜得一清二楚,只是从前还不怎么敢相信。
      可是这个当口上跟他说房产证上只签他妈一个人的名字, 再加上那几个梦他不得不多想。
      你是什么意思?怀母呆了半响,涨红了脸大声说,我是你妈,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肉!以后我所有的家产都是你的,你还防着妈了是不是?
      这话换个母亲怀酒肯定信, 但是要换了他亲妈
      说句难听的, 猫喂几口,到饭点了还能朝你喵喵叫呢;他亲妈却是条狼, 怎么都不熟的。从他爸捐款跑了后,怀酒当年还是个半大孩子,课也不上就四处奔波着去警察局或者是在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 当天回家后他听见他妈在偷偷地打电话,问老公失踪多久可以开死亡证明,还有开了证明后在法律上可不可以不代他偿还债务。
      怀酒当时就崩溃了,从此再也没顾得上学习,匆匆地辍学打工挣钱。
      此时这个质问的模样,仿佛场景重现。
      怀酒明知道不能怨她,可是心里还是恨。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母亲对父亲积怨已久,为什么能在老公失踪后那么那么薄情。后来他想明白了,可是又不明白,父亲家暴了她数十年,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离婚。
      后来他工作了,偶尔受到小姨一家偷偷的接济,偶尔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小姨也听他母亲抱怨过自己哥哥家暴这一点,她也很是气愤,屡次劝她去打官司离婚,自己会全力支持。
      可是他母亲一直拖拖拉拉不愿意去,后来差点事发,她才遮遮掩掩地表明,要是离了婚,自己这个家庭妇女什么都不会,到时候没钱没人的还带着一个半大小子,要怎么养活自己。
      小姨听了,当时心里一凉,从此不管怀母哭得多厉害,再也没劝过他们。
      后来也是看孩子可怜,还说过好几次让他妈好好治病,要是胳膊腿脚能动,哪怕是做点针线活也能贴补一下家用呢。这么大一个家全靠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撑着,她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这话您可说错了。他想到那些旧事,一腔火气也被激了出来,法律规定我、小怡和小宇都有继承权呢,咱家没落之前从外公那儿继承来的老房子,不就是您从舅舅姨妈手里分来的?外公走了也没几年吧,您这么快就忘了?
      从前怀酒一直觉得他爸亏欠他妈太多,现在老子跑了,那儿子出来还债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他妈这个当口提房产证名字的事情,是真的在为他好吗?
      还是说远香近臭,他废了这么大功夫回家还不如不回?
      你!
      他妈瞠目结舌,没想到平时自己说一不二、从来不违背她命令的大儿子会□□味这么浓。
      反了反了!
      她现在才要了一栋房子,又没说要全部占为己有,这孩子怎么还护食呢!这房产证写谁不一样?再说就算房产证写的是他,那等她百年之后他不还是要扶持弟弟妹妹?
      说得好像她多偏心似的,果然跟他爸一样,越养越白眼狼。
      怀母也气着了,半响没说话,随后满脸恼意地走了出去,哐当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
      她一走出去,脚步故意放慢了等大儿子来道歉。后面果然响起一阵浅浅的脚步声,怀母嘴角的笑意还没挂起来,忽然听到锁舌咔哒咔哒的声音。
      臭小子竟然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这是铁了心啊!真是白养他一场!
      怀母气死了,冲冲地跑到客厅里,一把关掉了电视机,看到在旁边玩耍的小儿子小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电视!作业做完了没有!做完了给我滚到床上睡觉去!
      没过片刻,外面就响起了啪啪啪几道打屁|股声和弟弟嚎啕大哭的声音。
      怀酒揉了揉眉心,他走到床边一张简陋的桌子边坐下,掏笔在报纸的背面写下了一个500万。
      他看着那一串零,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怀母的坏脾气一直延续了整整一周,这一周里只要怀酒待在家里,就肯定听不见一句好话,入耳就是他妈对孩子的打骂声,还有各种怪里怪气的内涵,小宇你再不好好学习,改天了咱们就去睡大街了知道么?
      小宇仰着脸回嘴,我不睡大街!大哥睡哪儿我睡哪儿!
      呸!他妈又打了孩子一下,没出息的东西!你向着人家,人家心里还防着你呢!
      诸如此类的话,听起来就刺耳得紧。
      怀酒充耳不闻。
      周一彩票中心一开门,他就带着自己的证件去领奖了,经过大半天的登记手续后,扣除税费后到手四百万,一齐打入了他的银|行|卡账户中。
      洗车店的工作他也辞了,老板知道他辞职还觉得非常可惜,毕竟工作认真工资又少的员工真的不多了,走之前老板送了他几个家里新摘的桃,还说只要店没倒闭,他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过来,永远给他留一个位置。
      其他处得比较好的同事也陆陆续续送了一些不值钱、聊表心意的小玩意。